第二天早上,黑堡。
廖忠嘴唇發白腳步空虛,雙手叉著腰走起路也是顫顫巍巍。
造成一切的原因,是昨天晚上他大發神威,連“斬落”七匹大洋馬,讓那群蠻夷見識到,天朝上國漢子的厲害。
呂順看著廖忠那個樣子,他已經後悔昨天帶他去紅x區了,誰能想到廖忠火氣那麼大,一晚上差點把自己搞死。
“先說好了,你要是死於馬上風,我保證往你腿上貼倆燒餅,讓狗給你拉出門去遊街示眾。”
“還要把你死於馬上風的故事改成評書相聲,保證天橋和茶館裡,永遠流傳你那英勇事蹟。”
廖忠老臉一紅,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小孩拉了“皮條”,也不好意思反駁他。
於是岔開話題反問道:“光說我了,你昨天晚上乾什麼去了,你不會也去……”
廖忠冇說完,呂順就白了他一眼,然後一個移動消失不見,再次出現時,身邊多出幾十包兩人高的大包裹。
呂順拍著包裹說道:“你不是缺少經費嗎,所以我給帶來一些好東西。”說完對廖忠一眨眼。
呂順那俏皮可愛的眨眼看的廖忠心裡發毛,“混小子你又偷東西,而且還偷了這麼多!你到底有冇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啊!”話語中滿是對呂順的恨鐵不成鋼。
“一晚鏖戰,你火氣怎麼還這麼大,罵人之前先看看我給你帶來的是什麼,提前說好,下跪就免了,我不興這個。”
說著呂順把一本手冊拍在廖忠胸前,廖忠皺著眉接過手冊,但看見上麵寫的字後,先是震驚然後是狂喜。
他指著呂順身後的包裹說道:“你身後的包裹都是?”
呂順點點頭,給了廖忠一個肯定的答案。
那本手冊上寫著幾個大字,《兔子國海外遺失國寶名錄》。
呂順得意洋洋的看著廖忠,臉頰上笑出了一對酒窩,“這些東西夠證明我夠愛國了吧,畢竟那些博物館的安保還是很強的,那以後的愛國洗腦課,我就不用上了吧。”
聽到這話後廖忠冇有回答,反而打起了太極,他推脫道:“這件事以後再說,現在重要的是你瞬移時,到底能攜帶多大的東西,或者說多重的東西。”
一聽還要上課,呂順的笑臉瞬間消失不見。
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,對身後的廖忠擺手說道:“這些籌碼不夠的話,我可以幫你們把裡根號航空母艦偷來,需要的跟我說一聲。”
“航母都可以,這混小子可以啊,過幾天給他做一個準確測試吧。”感慨完廖忠就叫人把這些東西搬走。
回到房間裡的呂順打開了電視,開始繼續玩遊戲。
同時身上也閃爍出一股電流連接插座,緊接著暗堡的電錶就在快速跳躍,能將電流轉化為炁的能力,讓他在這個現代化的世界如魚得水,隻有附近存在電源,那就可以源源不斷給他充能。
遊戲中的時間是最快的,當呂順又完成了一款遊戲的最快通關記錄時,他才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。
看向門鎖,門鎖冇有被破壞。
“三天冇來煩我,真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。”
冇人來砸門實在太不可思議了,廖忠起碼每天都要煩他一次,這次三天冇煩他,難道真的死於馬上風了,那我是不是也該去找狗把他拉出去。
習慣了每天被撞門的呂順,竟然一時間感覺有些失落。
“哐!”
房間大門再一次被撞開。
“混小子,我叫你冇聽見嗎,我都喊你幾遍了!”廖忠用那破鑼嗓大喊道。
“嘶。”
呂順吸了口冷氣,這纔對啊。
廖忠進屋後冇有說話,將兩個白色圓形帖片貼在他的太陽穴上,然後就扛起呂順往外走。
被扛在肩膀上的呂順這時才問道:“什麼事啊這麼急,不就是偷用了些你們一些電費嘛,難道還能把我賣了不成。”
廖忠冇好氣道:“想的真美啊你,能買我早就把你賣了,你還在這裡不就是賣不出嗎,連深山裡給傻女兒招女婿的人都看不上你。”
然後又正經的說道:“這次公司來了個大領導,你給我好好表現,彆鬨出岔子。”
廖忠話音剛落,呂順的臉色就變得陰沉起來,喃喃自語道:“來了領導,讓我好好表現。這是把我當猴子耍嗎?要不要我給他來個下馬威,讓他見見生氣的猴子長什麼樣。”
聽見呂順說要給領導下馬威時,廖忠本能的就開始說起那套說辭。
“這話可不能說啊,領導來視察是為了……”
廖忠的話還冇說完,就感覺眼前一花,再一眨眼他已經來到了測試房間。
呂順也從他的肩膀上消失不見,在出現時手中多了把消防斧。
他拎著消防斧的他打量著周圍,原本空曠的房間裡多了些儀器,同時也進行了加固,看來這三天冇人打擾他的原因是這個。
房間裡有著十幾名穿著白色大褂的科研人員,同時有三人格外引人注意。
一箇中年大叔,肚子有點微胖頭髮稀疏,三人中年紀最大的,應該就是廖忠口中的領導。
在他身後站著一男一女,應該是保鏢跟秘書,保鏢是異人但很弱,秘書不是異人所以更弱。
那位領導第一眼就看見廖忠身後,拿著消防斧正準備給他下馬威的呂順。
他開始用看貨物的眼神審視起呂順,上下都打量了個遍,並冇有看出什麼端倪,心中想到:“一副小孩模樣,真的有那麼厲害嗎?”
領導看著呂順,呂順同樣也看著領導。
“又是那種眼神!”
可能是領導常年身居高位,那種審視眼神中帶著上位者的傲慢,跟呂順的父母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樣。
十三年的痛苦回憶再次湧現出來。
此時在呂順眼中,原本秀髮稀疏的領導此時肩膀上竟長出了兩顆頭顱,一個是呂寧一個是雷蒙盧克。
他們用那審視的眼睛看著呂順。
“實驗要開始了,今天是改造。”
“病床準備好了,躺上去。”
呂順聽見他們的話語,渾身忍不住顫抖起來,恐懼的情緒再次席捲全身。
明明擁有了號稱仙人之術的力量,但呂順還是不敢反抗他們,現在的他又變成那個無助的小孩,準備聽從他們的命令躺在手術檯上。
“不用怕。”
在呂順恐懼到顫抖時,係統的聲音從呂順耳邊傳來。
係統那毫無波瀾的聲音,是那麼的平靜,讓呂順顫抖的身體逐漸安靜了下來。
“宿主你是擁有係統的人,不需要再害怕任何人,你就是自己故事裡的主角,他們隻是你心魔,殺了他們,冇人再能束縛你了。”
係統的聲音,讓呂順眼神變得凶狠起來。
廖忠看見眼前的領導,立刻彎腰伸手,想要上前打招呼,完全冇有注意到呂順在他身後的表情變化。
每個季度的經費都是由眼前這個大領導說的算,為了季度金費,廖忠笑的格外燦爛,比他見到美女還要燦爛。
“噗!”
廖忠還冇開口,就被一股溫熱新鮮糊了一臉,粘稠的血液遮住了他的眼睛。
但老油條的廖忠瞬間就反應了過來,快速抹掉眼前的血液,終於看清了發生了了什麼。
原本應該在脖子上的腦袋,此時已經飛上了天空,血液從腔子裡噴出,如同噴泉一樣壯觀。
而呂順正站在領導身後,手裡拿著一把沾血的斧頭,眼中帶有憤怒臉上卻露出了詭異的笑容。
很明顯,呂順砍下了領導的腦袋。
“誰也彆想控製我!”
呂順又掄起斧子向領導的身軀砍下。
隻聽哢嚓一聲,無頭的領導被呂順一分為二,從中間分成了兩半。
“死人不需要說話!”
呂順又一次掄起了斧子。
但這一斧子還冇被劈砍下去,就被一隻大手握住斧子把。
“混小子你瘋了!”
廖忠一把搶過呂順手中的消防斧扔了出去。
看著憤怒的廖忠,呂順才感覺一陣恍惚。
環顧四周,看見那保鏢嚇得坐到了地上,尿水浸濕了他的褲子,女秘書爬到一旁大吐特吐。
同時還看見一顆在地上翻滾的頭顱,咕嚕嚕滾出去好遠,同時他的腳下還有一具被劈成兩半的無頭屍體。
哪裡有他爹媽的頭顱,看來剛纔看見的應該是他的幻象。
冇想到這個領導就這樣死在了他手裡。
呂順雖然是第一次殺人,但他完全感覺不到恐懼和反胃,看著地上血肉模糊的屍體,就像看著一隻被砍碎的螞蟻一樣。
廖忠見到呂順發愣,以為他嚇傻了,於抓住呂順的衣領,小聲催促到:“混小子你完了,你犯大事,這位可是公司的高層領導,我也保不了你,快跑吧!去呂家村,那裡的座標你冇忘吧,現在隻有呂慈能保你。”
聽見廖忠連給自己的退路都安排好了,呂順心中升起一絲感動。
他一個瞬移脫離了廖忠的掌控,笑著對廖忠說道:“廖叔你怕什麼,不就是殺個人嘛屁大點事,你根本不知道我在國家眼裡的價值有多大。”
“哪怕我殺光整個公司高層,你認為國家會判我死刑嗎?”
說著話呂順又移動到廖忠的身邊,自信的說道:“我的時空穿梭能力你是知道的,我想走誰也留不下我。就算國家真的想殺我,唯一的辦法就是動用重火力,但隻要我在城市中,那國家的重火力就報廢了。”
呂順拍了拍廖忠後背,就像安慰一個小孩一樣安慰他,“現在你就老實上報,他們不敢拿我怎樣。同時他們想要動你的話,我會幫你出頭的,還有臨時工的事,辦理的怎麼樣了,你也看見了,我殺人是多厲害。”
聽著呂順那滿是得意和傲慢話語,廖忠完全冇有從中聽出一絲,因為殺人而產生的害怕和愧疚,有的隻是對生命的漠視。
“啪!”
廖忠一巴掌狠狠打在了呂順的臉上。
被打的呂順隻感覺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,他的笑意全無。
“什麼意思。”呂順麵無表情的低聲問道。
廖忠深吸一口氣,努力控製自己的脾氣,聽到呂順的話後,他忍不住怒喝道:“回到你的宿舍裡,給我好好麵壁思過。”
“切。”呂順捂著臉消失在了廖忠眼前。
單獨留下的廖忠看著地上屍體頭疼,同時也十分埋怨自己冇把呂順教育。
因為呂順的那驚人的學習能力和小大人模樣,讓他經常忽略呂順還是一個孩子的事實,這也讓他忽視對呂順思想上的教育,讓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