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安將自己寫的創意發給莫雪晴,之後的幾天便在等待比賽結果。
結果很順利,杜安寫的兩個都成功的拿下了名次。
然後碧蘭希便發來祝賀的資訊,與她調戲了一會,便結束了話題。
不久後,他要的東西也到了。
杜安迫不及待地將比賽獎品打開,取出其中鑲在裡麵的物品。
當他取出後放在手裡,狀況麵板頓時跳出一則資訊。
[神臨,可對當前物品能量進行吸收,並模擬其中的能量場景,是否進行吸收]
杜安心心念念等了許久,終於讓它有反應了,自然選擇
[是]
神臨吸收速度很快,不過兩三秒就將杜安手裡的物品給吸收殆儘。
他的狀況麵板上的能量場景也增加了一個----未知場景
(當前能量可供進入一次,是否進入)
杜安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進入,腦袋便開始昏昏沉沉。
他想要睜開眼,可週圍隻有一些奇異的光將他包圍,強行讓他閉上眼。
不久,他便暈了過去。
等他再次醒來,腦袋上躺著一隻蜥蜴正吐著舌頭散熱。
好吧,看來這就是另一個世界。
杜安嘗試調出狀況麵板,顯示當前資訊。
姓名:杜安
年齡:19
當前所在:雷神大陸西北方,熾熱沙漠
當前狀況:良
等級評定:小辣雞(注:連個小混混都打不過,不是小垃圾是什麼)
狀況麵板會根據當前人物環境進行變化狀況條例,讓屬主能更好的適應環境。
杜安選擇性無視狀況麵板的評價,對這種見怪不怪。
自己還能召喚出狀況麵板就說明自己還在同一個宇宙之中。
但現在的主要問題,他被埋入在地下,隻露出一個頭能夠呼吸。
周圍是一望無垠的沙漠,炙熱陽光照射在他頭頂。
他能明顯的感覺到體內的水分在急速的減少,現在必須得出去找水。
要是這樣死在這的話,就真白白浪費一次機會。
杜安一點點用手撥開身上的沙子,想要活動。
期間他試圖大喊救命,可卻冇有任何迴音。
他費勁力氣將身子拔出,隨即向一個方向走去。
茫茫戈壁,他也隻能祈求自己的運氣能夠好點。
走了有半個小時,他快走不動了,耳邊吹過一絲清涼的微風。
等等,清涼!
冇錯,杜安感受著在風中的溫度卻是比之前更低些。
他拖著身子跟隨著微風的源頭前行。
當他看到在一座沙丘後麵看到了一抹綠色時,速度逐漸變快,到最後直接就奔跑起來。
那是一抹綠色,綠色上麵長著一棵參天大樹。
而這株參天大樹下則是一片草地。
雖然在沙漠中突然冒出一棵大樹很是奇怪。
但杜安卻顧不得這些,他嗓子猶如在冒煙,腦袋和身體都在發燙。
現在,他隻想要水來澆滅身上的燥熱。
杜安走入這片草地,瞬間感受到了一股清涼,身上的炙熱感在消散。
滴!
在參天大樹下,一滴滴水珠不斷滴在一個坑窪之地,那坑裡已經聚滿了一個水譚。
杜安冇想便往那地方走去。
可走了一會卻發現,這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,眼前不知怎地竟然出現了大霧。
他的身上已經掛滿了水珠,衣服已經被浸濕。
等他發現了不對勁,想要回去時,卻為時已晚。
無論他往哪邊走去,自己都是在向那棵大樹靠近。
杜安停了下來,打算先喝點水解一下燃眉之急。
從衣服上將水擠出來喝下肚後,他回過神思考剛剛所發生的一切。
剛剛所發生的一切,都那麼不太正常。
從什麼時候開始呢。
似乎是自己在這熾熱沙漠中吹到的第一絲清涼的微風。
從那時開始,他的行為舉動一點兒也不像自己。
甚至對於這種地方不先進行思考,不懷疑。
反而是先解決自己生理需求。
這不像是我的作為。
而且那時的意識也不太正常,明明很清楚,卻又很迷糊。
怎麼說呢?
自己更像一個被操控的人偶,一直被牽著線行動。
這一切行動都感覺是理所當然的。
現在想想好像確實是那麼回事。
“哈欠,怎麼這麼冷啊。”
杜安打了個噴嚏,從思考中回過神來,發現濕透的衣服開始結冰,口中甚至能撥出白煙。
他凍得直打哆嗦,雙手使勁互搓,來給給自己增加一點溫暖。
等等,我怎麼在移動。
杜安抬頭猛然發現了不對勁,自己明明冇有走動,可身子竟然莫名的在向那株大樹靠近。
他低頭一看,卻發現自己所踩的草坪如流水一般順滑。
在緩緩流動著,不斷將他送往最終的目的地。
他想要移動,卻發現腿上不知何時已經爬滿了草。
它們如觸手一般將他裹得緊緊的,讓他動彈不得。
他想要走,卻走不了。
本是柔順的草坪,現如今變得比鋼針還鋒利。
腿上流出鮮血,鞋底上插滿了比鋼針還鋒利的草葉。
杜安現在就如一個會移動的餐品,等待自己著落入死神的口中,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死亡一點點將他吞噬。
周圍的溫度已然下降至零度,空氣中的水分都開始結冰了。
疼痛,寒冷,以及活生生的看著自己死去。
杜安與那大樹的距離不斷縮近,那參天大樹也變得更加的龐大。
他這纔看清了這棵樹長什麼模樣。
這樹的樹枝呈紅褐色,樹乾有五十多米寬,上麵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冰霜。
隻不過,那不間斷滴落的水滴是來自樹乾上一具具奇異怪狀模樣的屍體。
而那坑窪之地卻是一張長滿樹條鬍鬚的巨型大嘴,上麵是個乳白色的水潭,裡麵的物體一眼便能望到底。
突然隻見,那株參天大樹上的一根手臂大小的樹枝在瘋狂扭動,將一具不再有任何水滴落的屍體直接捲起,遞送到嘴邊。
那張大嘴緩緩張開,將這些滴落聚集的潭水和冰凍的屍體一口吞下。
杜安見狀,再次想要逃跑,卻無法動彈。
畏懼湧上心頭,可不知什麼時候身體已經變成了冰塊。
但他的思考卻冇停止。
待到杜安被這草地運送到那怪物嘴邊,地上的草坪呈現波浪將他給推到那屍堆之上。
他冇有被送進那怪物嘴裡,但接下來的過程卻讓他感覺比死亡還更加的痛苦。
一根鋼針般硬的小草直接離地飛出,刺穿他的身體,將他定在樹乾之上。
頓時,鮮血直流。
杜安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思維都在鮮血的流失下而緩慢了起來。
他身上的缺口不大,可他的生命值和思維卻在逐漸消失。
同一時刻,這刺穿他身子的小草在接觸到鮮血後竟然化為了銀白色的液體。
那液體在不斷侵蝕著他的體中的鮮血,並且想要化為如同血液一樣的存在,在他體內流淌運作。
杜安臉色發紫又一會變紅,說不出的異樣。
那乳白色的液體經過他身體的每一處地方,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一點點分裂,難以言語的痛苦。
而他的狀況麵板表上不斷跳出一根根紅色感歎號。
[注意,注意,屬主身體生命特征正在減少,請及時搶救,撤離當前位置]
[請及時搶救,撤離當前位置]
...
杜安終究承受不住這般痛苦暈了過去,雖然他咬牙堅持著。
即使知道自己要是暈過去,那便是死在這了。
下一次來這,他隻有一次機會了。
可這份疼痛終究不是他現在能夠忍受的,頭一歪,便徹徹底底的暈過去了。
在他暈過去後,杜安的身體已經被那小草所化成的液體完全同化,變為如同血液的存在在他體中快速流淌。
隻不過,它運轉的卻不是杜安的身體,而是將他作為過濾器,將一滴滴乳白色的水滴從他身上那個缺口一滴滴落下。
滴落在那又恢複平靜水潭之上,等待著下一個獵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