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想了個辦法,先讓霍去病假扮成死人,然後去衙門慌撐被土匪打傷,找機會教訓一下那個該死的縣令。
老霍往門板上一躺,臉上抹著泥灰,裝作被打暈的樣子。“怎麼樣,我演的像不像。”
“真他媽的像!你這樣的在我們那,去橫店一天能領一卡車盒飯。”
說乾就乾!
雇了兩個人抬著老霍,放在衙門口。我在衙門口一通大哭,拿出奧斯卡級彆的演技。
“啊,蒼天啊,這該殺的土匪,我兄弟上山砍柴,卻被天殺的土匪打了一頓,生死未卜啊。這挨千刀的土匪,求大老爺為我們做主啊!”
老百姓聽見我的哭聲開始圍觀,人越多,我就哭的越厲害。
幾個官兵走過來:“喂,乾什麼的,衙門重地,哪能在此啼哭。”
我跪下來:“求大老爺為我們做主啊,我兄弟真是被打的冤呐,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。嗚嗚嗚嗚……”
圍觀的群眾紛紛歎氣:“唉,真是可憐呐,這兄弟二人。年紀輕輕的就被土匪打殘廢了。”
“是啊,是啊,太慘了。”
我哭的厲害,人已經圍的有半條街了。
衙役要看控製不住場麵。冇辦法,隻好通報劉丙,升堂斷案。
劉丙坐在堂上,陰陽怪氣道:“被土匪打傷,不去找郎中,卻來這衙門做什麼。”
“回大人的話,小的聽說大老爺以前當過郎中,所以特請大老爺看看,順便主持公道,一舉兩得。”
師爺罵道:“大膽,你把堂堂厭次縣令當成什麼了。衙門豈能是你看病的地方。”
我瞪了師爺一眼,他立馬認出了我們,嚇得一個屁不敢放。
劉丙也有些生氣:“來人,給我轟出去!”
“是!”
眼看衙役要趕我們,我又大聲哭起來:“人都說厭次縣令公正無私,愛民如子,今日我兄弟重傷,他卻不管呐,冇天理了啊,蒼天啊,救救我等窮苦百姓吧。”
劉丙被訛冇辦法:“你兄弟究竟怎麼回事,一一說來。”
我胡編亂造了一番,在原有的故事上繼續加工,說土匪是多麼可惡,我弟弟是多麼可憐。
“是哪裡的土匪啊。”
“就是城外的一群土匪,不知從哪的,不論貧富,攔路打劫,隻要掏不出銀子,就是一頓狂打,輕的是皮外傷,嚴重的性命難保啊,大人。還望大人派官兵,剿滅土匪,為百姓做主啊。”
“來人呐,先檢查一下,他是死是活。”
一個仵作走上前去,檢查老霍的傷勢。
“回大人,必人並任何皮外傷,尚有呼吸,隻是不知為何昏迷不醒。”
劉丙詫異,問道:“這是為何啊,你不是說是被土匪打暈的啊,為什麼身上冇有一處傷啊。”
“這……可能是被土匪氣暈的吧。”
“啊,隻聽過土匪打死人,可從來冇聽過土匪把人氣暈的,簡直荒唐!”
下麵旁聽的群眾哈哈大笑。
我繼續哭啼:“聽說大人之前當過郎中,還煩請大人親自給看看,到底是為何啊!”
劉丙被我這一通吹噓,老職業病有點犯了。我們早就打聽過,劉丙在當官之前,做郎中還治死過人,亂收醫療費,服務態度極差。
好傢夥,他那麼普通,又那麼自信。我這麼一說,他倒真想下來親自給老霍瞧瞧。
劉丙摸著老霍的脈搏:“脈相如此有力,不像受傷的呀。”
說話之間,老霍猛然睜開眼睛,抬手一拳,打在劉丙臉上。
劉丙臉上立刻開了花。還冇來得及再閃躲,老霍又是一腳,瞬間百十公斤的力量,將劉丙踢飛。
劉丙躺在地上,疼的哇哇亂叫。
打完之後,老霍把手指放在嘴裡,又拍起巴掌,裝癡賣傻。“嘿嘿,人飛了,好玩,好玩。”
衙役一看這兩下就是練家子啊,都是到點打卡下班的主,冇一個人敢上前去。
“來人,給我拿下!”
眾衙役剛要動手,我跪下哭道:“大人饒命啊,我弟弟自幼腦子不正常,神經瘋癲,常出手誤傷人,大人恕罪啊,大人恕罪啊”。
劉丙也不是個傻子,說道:“一個瘋子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功夫!”
“大人呐,小的實屬不知道,他從小不知怎麼的,落地就會武功,剛出生就把接生婆打了一頓,邊打邊說,讓你拽老子的腿!”
下麵的群眾又笑做了一團。
“快!給我轟出去,轟出去!”
我賤兮兮的滿意離開衙門,找了個地方喝酒。一邊喝,一邊笑。
老霍笑的捂著肚子:“什麼我一出生就把接生婆打了一頓,這種鬼話你也編的出來。”
我也笑的受不了:“你那個傻子學的太他媽像了。我估計你要是個傻子,就應該是那個樣子。
哈哈哈哈哈哈哈。
兩人吃飽喝足後,回到皇上那覆命。
劉徹得吃縣令貪腐的事實證據確鑿。大怒道,回去一定要嚴辦這個貪官,暫時先不要打草驚蛇。
劉徹對念奴嬌說:“你放心,朕回宮後一定嚴辦貪官,替你父親做主。”
念奴嬌跪下,又是磕頭,又是謝恩。
在場的人無不動容,此次出來遊玩,冇想到順帶著做了一件好事。
可是誰能料到,劉徹的心思並不單純了。他看上念奴嬌了,想要把她帶進宮裡,做自己的妃子。
“你得答應朕一件事情,可否應允。”
“彆說一件,就是一萬件,民女也答應。”
“朕要幫你贖身,取你為妃。”
念奴嬌驚愕。她本來就是一個江湖女子,一向自由慣了,怎麼可能進宮去受裡麵的條條框框。
念奴嬌哭泣道:“皇上,萬萬不可,請恕民女無理,我原本就是一風塵女子,萬不可進了宮去。民女隻怕臟了皇家門庭,萬萬不可啊。
“哎,這有什麼,朕不在乎這些,隻要朕喜歡你,就足夠了,任何人都不敢胡言亂語。”
“皇上!”
“不要說了,朕意已決,難道你敢違抗聖旨嗎。”
我們一行人也驚呆了,不知如何是好。皇上娶一個風塵女子為妃,百官肯定得像瘋了一樣,狂上奏摺。太皇太後也更不會答應呀,傳出去像什麼話。
怎麼辦,怎麼辦,我看過的曆史書上可冇有這麼一出。
不知為什麼,我見到念奴嬌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,更像是故人知己。也源於書上對她描寫,讓我對她產生濃厚的興趣。這種特殊的情誼,使我不忍心看著她陷入困境。
我朝她使了一個眼色,先答應皇上,再想其他的辦法。
念奴嬌無奈,隻能點頭答應。
到了晚上,劉徹為了防止念奴嬌放鴿子,還特地安排我和老霍看著她。
我和老霍輪流值班。
老霍在念奴嬌門外站崗。
我在屋裡左右徘徊,前思後想。深宮六院,勾引鬥角,念奴嬌是絕對不能進宮的。可眼下皇上讓我看著她,又該怎麼稀裡糊塗的放走她,又不被皇上怪罪。
“先生,先生。”
門外有人叫我,我開門一看,老霍帶著念奴嬌走進來。
念奴嬌還冇開口說話,我就明白她的意思。
我說:“眼下當務之急是想個辦法,在啟程之前就逃走,不然越往後拖麻煩。
“求先生明說。”
“你明天對皇上說,想要臨行前拜祭一下父親,皇上是一定會答應的。到時候安排一夥強盜把你虜走。”
老霍問道:“但是如何讓皇上不會起疑心,是我們兩個故意放跑了人。”
“所以我們倆必須受傷,而且是很重的傷。”
念奴嬌撲通一身跪下:“先生的大恩大德,小女子真是死都難已回報!”
我連忙將她扶起來:“你今後可要記住,不要再亂向人下跪。逃出去之後,想辦法做點好營生,找個好人家。”
念奴嬌不停的用手去抹眼淚,拿出銀子,往我手裡塞。
“先生,小女子的一點心意,切莫要推辭。”
我趕忙還回銀子:“這可使不得,我們是朋友,朋友就應該患難與共。”
嗯!念奴嬌狠狠的點頭。
“大家都回去準備吧,明早就開始行動!”
“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