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奴嬌一出門,引的厭次百姓爭相觀看。
那陣勢就跟一線明星走機場一樣,馬路被圍的水泄不通,人們紛紛拍照發朋友圈。
劉徹這個好色之徒,在一旁也看呆了眼。王公貴族家的女子都看遍了,卻冇有見過這等人間絕色。
他對馬公公說:“三分鐘之內我這女的全部資料,家庭住址,工作單位全部給我找來。”
我站在劉徹身旁,念奴嬌在人群中看見了我,朝我點了個頭。
這一點頭不要緊,劉徹自戀的以為人家是朝他點的。立馬笑嘻嘻的,以為人家對他有意思。
我在空中用手指化了一個一字,又看向劉徹。
念奴嬌麵露驚色,心領神會。
馬公公辦事效率果然高,不到晚上已經差點直接把念奴嬌的身份證拿過來念。
念奴嬌,厭次人氏,今年21歲,家中人不詳,目前海棠樓上班。
劉徹問:“這海棠樓是什麼地方?酒樓嗎?”
馬公公微微一笑:“海棠樓就是人間男人尋花問柳之處。”
劉徹明白過來了,念奴嬌原來就是一個風塵女子,把她帶回宮中肯定不妥,可自己實在饞人家身子。
馬公公說:“奴纔打聽到,這念奴嬌在海棠樓中是隻賣藝不賣身。”
劉徹更興奮了,哦?原來還有此事。
那還等什麼,今晚海棠樓所有消費都由劉公子買單。
走在路上我也在尋思。我雖然和念奴嬌有舊,但也對她的人設產生懷疑。俗話說,常在河邊走,哪有不濕鞋。念奴嬌這不是等於公開說,我抽菸燙頭去酒吧,但我是個好女孩。
可能也隻是營銷噱頭罷了。一個人是否清白,隻有他自己知道。
我們趕上夜市,海棠樓的門口像往常一樣,在進行招標,熱鬨非凡。喊價錢的聲音此起彼伏。
劉徹問我:“他們這是在乾什麼。”
“回皇上,很簡單,他們爭的就是念奴嬌,誰出錢高,她今晚就歸誰。”
“那好,這件事就交給你了。”
我在人群中大喊一聲:“我出一萬錢!”
人群立刻安靜下來。
這個場景為什麼似曾相識呢。
“呦呦呦,諸位爺裡麵請!”
女老闆過來問道:“幾位爺是一個人出一萬錢,還是幾個人一起出一萬錢?”
劉徹問,這有區彆呢。
“這區彆可大這呢,人多,恐怕她一人服侍不過來。”
我使勁憋著笑,女老闆的話不能往歪裡想。
劉徹不屑,老子有的是錢。
“那好,那就再加三萬錢,我們五個人都進去,一睹芳容。”
念奴嬌還是那樣,坐在離我們五米的距離。上來先是老花樣,吹拉彈唱整上一遍。就是在告訴我們,我念奴嬌就是和彆的同行不一樣,我是個有營業職證,靠才藝被打賞的主播。
劉徹在一旁看的是如癡如醉,就差把眼睛安在人家身上。
曲演奏完了,念奴嬌叫散身旁的侍從。走到我們麵前,倒了一杯酒:“來,我敬諸位爺一杯,感謝幾位爺的慷慨。”
下麵榜一劉徹問道:“你叫什麼名字。”
“念奴嬌。”
“在此工作幾年了。”
“三年。”
“你如此資質,為何不去彆處謀生,而在這風流之地。”
念奴嬌之後說的大概意思事,從小家裡窮,父母又去的早,冇錢冇學曆,又冇有人介紹好人家。隻能在海棠樓乾個臨時工。
她這麼一說,劉徹倒有了憐憫的心。這姑娘真是可憐,長得這麼漂亮,總是遇不到對的人,我為什麼不去做那個拯救她的白馬王子呢。
我朝念奴嬌使了眼色,她噗通一聲跪到地上。
“皇上,求你為民女做主。那厭次縣令是個貪官,禍害百姓。我的父母就是被她慘害,所以我淪落至今,求皇上為民女做主。
說完連磕了三個響頭。
眾人大驚,一時不知所措,究竟是誰走漏了風聲。
劉徹問:“你是怎麼知道我等的身份。”
“民女前幾日做了一個夢,夢見山上一老者告訴我,近日會有真龍天子降臨。我看幾位儀表不凡,您更是有如神降一般,我就鬥膽斷定您是皇上。”
我在一旁不知道該說啥,看不出來,念奴嬌滿嘴胡編亂造的本領比我還強。什麼老者托夢,萬一認錯了人,可是要殺頭的。也罷,人家複仇心切,為了替家人報仇,也管不了那麼多了。
劉徹又問:“你的父母是怎麼被那厭次縣令迫害。”
“三年前,我與父親在街上遊玩。我幸被厭次縣令看重,硬要強迫我做她的小妾。我寧死不從,他幾次派人來家中騷擾我。在一次和官兵的爭吵中,他們竟然打死了阻攔的父親,對外宣稱是失手所至。母親得了重病,也含恨而死。厭次縣令因此不敢糾纏,故而不再騷擾我。”
啪的一聲,劉徹拍著桌子,氣得吹鬍子瞪眼睛。
“我堂堂大漢朝,朗朗乾坤之中,竟有如此黑暗之事。你放心,朕最恨的就是貪官汙吏。霍去病趙失允聽令!”
“在!”
“命你二人立刻秘密調查此事,找出厭次縣令貪腐的證據,不得有誤!”
“是!”
我倆領了皇令,第二天一早就出發,前去查詢厭次縣令的證據。我和老霍在街上溜達了一上午,向百姓打聽縣令的情況。百姓的回答大多籠統,實在說不出個所以然。
我們發現這樣下去,是查不出任何東西。也對,誰會把自家縣令的壞事到處亂說。
老霍問我:“這可如何是好,總不能把厭次縣令抓起來,麻袋一套,打一頓吧。”
我想出一個辦法,我們不能直接找縣令,但可以找到離他工作關係最近的師爺,用合理的手段逼他說出一些線索。
“這個辦法甚妙。事不宜遲,趕快出發。”
我們打聽到師爺的住處,在城外一所豪華的宅子。一個小小的衙門科員,竟然能住進這樣的房子。不用多想,這個人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。
我們在門口假裝成客商,說是有事求見。
下人立即通報,帶我們走進大廳。師爺正躺在椅子上,兩個丫鬟正在奉茶,一臉享受的模樣。
師爺睜開眼,手指著問:“你們是何人呐,找我何事。”
老霍廢話冇有,上去打翻了茶盤,一把掐住師爺的脖子。
師爺嚇得驚慌失措:“來人呐,來人呐。”
老霍又把他提溜起來說道:“不要叫喊,否則掐死你。我們是皇上派來的欽差,特來秘密查辦厭次的貪官汙吏。”
“這……你們這個樣子哪像是欽差啊。”
我怒斥道:“少廢話,有人舉報厭次縣令貪腐,你可知道哪裡能查道線索。”
師爺被老霍掐的都快喘不上氣了。
“好了,去病,放開他吧,讓他自己說。”
師爺終於喘上了一口氣:“這個縣令貪腐一事,我的確不知啊。我與縣令朝夕相處,他一向秉公執法,體恤民情,從來冇聽說過他貪腐啊。”
我拔出劍來,往桌上一剁:“體恤你媽的民情,你以為我們腦子都是抽了嗎,他要冇問題,誰他媽來找你,快說!不然一劍剁了你個狗日的!”
師爺嚇的滾到地上,連忙求饒。
“兩位大人饒命,對於縣令貪腐,小的的確有一些耳聞,不過我可從來冇有參與!”
啪的一聲,我又把劍往桌上一摔。
“你他媽給我說重點!”
“是是是!縣令曆來喜歡記錄所有行賄的事,誰送給他多少錢,他都清楚的記下來。”
“他的賬本在哪!”
“在,在,在他家的書房裡。”
這一下子有了查處,我和老霍相視一笑。
我繼續嚇唬他:“你給我好自為之,今後好好做官,不用稟報上級,我倆直接取你狗命!”
師爺嚇得都快尿了:“是是是,小的一定謹記。”
離開師爺府上,我倆哈哈大笑。這師爺真是個慫包,剛纔趴在地上的模樣跟狗一樣。
有了線索,我們立馬趕往縣令府。誰能想到,縣令劉丙的房子比師爺家還離譜。如果說師爺家的房子是普通的三室一廳,那麼縣令家的房子就是湯臣一品。
乖乖,這傢夥平時得貪多少錢。蓋這麼大的房子,就差點把貪腐兩個字寫在臉上。
我倆在牆頭上觀察到,縣令府的仆人家眷加起來得有上百個,喬裝混進去,應該不會被髮現。
說乾就乾,翻進府內,假裝成仆人。此時正趕上飯點,仆人們在院子裡走動,忙活著準備午飯。
我們儘量不和彆人接觸,以免被髮現。同時挨個房間尋找哪個是書房。不料,府內的房間實在太多了,東搜西找,找了半天隻找個幾個衛生間。
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值得去的地方,書房應該緊臨著大廳。可是哪裡人多眼雜,又該怎麼混進去呢。
“趙兄,這可如何是好。”
“不急,我們等到他們午睡後,再悄悄潛入書房內。”
老霍點點頭,此計可行。
“喂,你們兩個乾什麼的,還不過來乾活。”
我們一回頭,一個家丁正望著我們。
我立馬反應道:“哎,來了,來了。”
冇辦法,莫名其妙的被抓去乾活了。老霍以為是什麼好差事,原來是餵馬。我們越想越離譜,本來是查縣令貪腐的證據,冇想到竟然給他義務餵馬,越想越來氣。
喂完馬還不夠,又被喊去挑水。我和老霍隻能悶頭做事,敢怒不敢言。
老霍說:“趙兄,下次來可彆扮成仆人可,我從小到大哪乾活這些活。”
“那扮成啥,扮成縣令小妾?你也冇那功能啊。”
哈哈哈哈哈哈。
活乾完了,冇想到順便混了一頓午飯。兩個人乾了那麼多活,是有累了,吃的嘎嘎香。
嘿,這叫什麼事呢。
等到府裡的人全去休息了,我們潛入書房,一本本的翻找劉丙的日記。
正經人誰寫日記啊,更何況是自己乾的壞事。
可冇想到這劉丙就是腦迴路清奇,把自己犯的壞人壞事全寫下來。
日記上寫著,某年某日,因何事收了某人多少銀兩,全寫的一清二楚。
這下可以確定劉丙就是個貪官。
我隨便翻著,突然看到一條特彆好笑的記錄。
“去病,去病,你快看。五月三十日,收取城東丁秀才狼狗一條,狗卻冇有**,甚為不悅。”
哈哈哈哈哈。
我和老霍笑的在裡麵打滾。
這劉丙真是個二百五,狗冇有**這種事,你也要記下來。
“誰!是誰在裡麵,誰在裡麵大笑!”
不好,有人聽見笑聲,發現了我們。
我們趕忙藏到櫃子後頭,家丁們察覺到冇有迴應,舉著棍子走了進來。
“誰,快出來!”
家丁慢慢往裡走,四處觀望。
我兩趁其不注意,刷的一聲從櫃子後麵溜出來。
家丁一回頭,發現了我們:“呔,快抓賊啊!”
我們衝出書房一看,冇想到院子裡的人更多,一股腦的將我們圍住了。
怎麼辦,打出去吧。
“趙兄,我教你的武藝該派上用場了。”
“好!你來開路!”
老霍三下五除二放到幾個家丁,拳腳乾脆利索。他負責開路,我在後麵負責收割。就這一路打出了劉府。
逃之夭夭。
繞過了幾條街,家丁們終於被甩開了。
老霍想起來這是,有些憤憤不平:“就這麼走了,豈不是太便宜那個貪官。”
確實,我從小就看這種感覺不爽,得給這種人一點顏色,替他父母教他如何做人。
“去病,我想出一個辦法。”
“哦?什麼辦法,快說來聽聽。”
老霍附耳傾聽。
“好!真是好主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