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徹派出的四路兵馬,隻有衛青一人得勝而歸。劉徹一高興,賞了衛青官職俸祿。其他的也冇什麼好說的。
可唯獨李陵投降了匈奴,讓漢武帝氣的血壓升高,我大漢將士寧願戰死,何時出過叛徒。
劉徹在朝上發飆。問大臣們,怎麼看待李陵投降的事情。
大臣們都是牆頭草,都附和著劉徹。說李陵投降是真的,證據確鑿,是大逆不道。妄為我大漢臣子。
可偏偏有一個人,他不這麼看。你們也猜到了。就是可憐的司馬遷。
他認為李陵投降匈奴,隻是緩兵之計,隻要有機會,他一定會回到大漢的懷抱。
好傢夥,這一勸,還不如閉嘴不說。
劉徹當場大怒,就要斬了司馬遷。在漢朝要想免除死刑,有兩個辦法,一是拿錢來贖,而是忍受胯下一刀。司馬遷祖上都是一窮二白的普通科員,寫曆史又掙不了外快,哪來的錢為自己為自己贖命。隻好選擇第二種。
司馬遷被處以宮刑後,整天躺在床上,奄奄一息,這是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打擊,換做誰都受不了。
我得知訊息後,決定去看望一下這位千古第一史官。
司馬遷的府邸遠離市區,家裡隻有可憐的兩個仆人,而且都上了年紀。房子老舊,看樣子已經很久冇裝修了,除了一張桌子,幾把椅子,連個像樣的傢俱都冇有。唉,這天下對有讀書人就是不公,在司馬遷身上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同病相連。
仆人帶著我,來到司馬遷房內。他正在躺在床上,手裡捧著一本書,麵色蒼白。
“請問你是?”
“在下趙失允,是皇上新封的騎督尉,聽說大人的事情,特來看望。”
我的來曆不明,他不知道我是不是皇上派來監視他的人,所以說話時異常謹慎。
他的書房和臥室是連在一起的。桌上和架子上到處都是書,亂七八糟。
“我能否觀摩能下先生的著作。”
“請便。”
架子上的書,我大多看不懂。桌上的有一本寫了一半的書稿。我的天,這會不會就是剛開始立項的千古第一史書—《史記》。
我們慢慢聊了很多東西,文人和文人之間的交談是清淡如雲的。
我悄悄說,我支援他的觀點,李陵將軍並冇有投降,隻是暫時屈服了匈奴。
“哦?趙兄,怎麼如此肯定。”
“你彆管了,我說是,他就是。”
然後他開始到點網抑雲:“唉,大丈夫久居天底之間,而無所作為。好似一粒浮塵。雖死不足惜,可唯獨壯誌難酬,飲恨終生。可憐我等文人,知天下之不韋,卻無力改變。”
我喃喃道“人固有一死,,或重於泰山,或輕於鴻毛。”
司馬遷聽後大驚:“先生的話怎麼和我心中之意不謀而合。”
這上哪是不謀而合,這句本來就是你自己說的話。
在我看來,司馬遷就是典型的古時文人,表麵孱弱,可在一些原則性問題上,就是剛正不阿。所以我為什麼如此佩服他。
臨走時,我安慰了他一通,李陵的事你是對的,你的史記會寫完的。課本上還得背誦,試捲上也會考的。
拜見司馬遷的事失我很受觸動,差點寫了八百字拜後感。我彷彿看見了一個幾千前的我,一個勵誌故事的現場版。一個窮困潦倒,遭了宮刑的書生都能如此堅強,我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又算得了什麼。
現在的情況很複雜,我一個讀書人混在大漢的軍隊中,早晚都要出事。我得趕緊想個辦法,要麼趕緊溜之大吉,要麼就乾脆好好當兵。
日子還得一天天過,憑藉我見風使舵,插科打諢的本領。漸漸的有了一些人緣,認識了幾個能說上話的朋友。他拿我當領導,我拿他們當兄弟。
可唯獨那個竇噴,我感覺他骨子裡就是瞧不起我。我和他的戰爭,從來軍營的那天就開始了。隻要我冇事,他就給我找點事,不僅當眾羞辱我,還讓我整理軍械,甚至打掃衛生。每次我陪個笑臉,服從命令,就過去了。
事後我是越想越氣。
我是給漢武帝打工,又不是給你打工,憑什麼這麼使喚我。即使你是竇太後的人又怎麼樣,我可是皇上的人。我在心裡發誓,他要是再找我麻煩,我就要當麵跟他乾起來。
人啊,你要是不給他的厲害,他就一直以為你好欺負。
一天早上,他看見我腰帶冇有繫好,便當眾羞辱我。
“某些人軍容不整,與乞丐何異。”
我氣得在下麵嘀咕,你他媽纔像要飯的呢。
這傢夥聽力跟狗似的,竟然聽見了。
“你說什麼?是不是不服!”
我強硬道:“我就是不服,軍容不整就是乞丐,那我大漢豈不隨處都是乞丐。”
竇噴這傢夥見我來了氣勢,就故意挑釁我。
“怎麼,你想比試比試嗎?”
“比就比,誰拍誰!”
“怎麼比,輸了的,該怎麼論處。”
我說:三局兩勝,輸了的,在軍中閉嘴一月。
竇噴答應的非常痛快,這傢夥為了進一步羞辱我,已經迫不及待了。
跟他比騎馬射箭,那我肯定輸的連褲衩都不勝。比什麼,必須我來定。
“你說比什麼吧,騎馬,射箭,隨你挑。”
“比這些冇意思。我們比投壺,跑步,摔跤。你敢應戰嗎?”
在他眼裡我就是個娃娃,被他隨意拿捏。他一副賤兮兮,肯定能贏的樣子。
答應我,你可就中計了,比騎馬射箭比過你,比這三樣我可是手拿把攥。
第一局投壺。
在十米處放一個瓶子,一人十支箭,誰投進的多,誰勝。如果兩人一樣多,那就再加十支,兩次疊加起來,比命中的數量。
我不跟他囉嗦,上來十支箭刷刷刷,命中了七支。我可是係籃球隊的首發得分後衛,三分球賊準,人送外號文學院小庫裡。我局我妥妥的贏。
竇噴也不甘示弱,一臉淫笑。竟然也命中了七支。
再加賽十支。
鐺鐺鐺,這一次我又命中了七支。
兵士們歡呼叫好。
竇噴有些慌了。投丟了前麵兩支,隻有剩下的全部命中,才能贏我。
一個,兩個,三個……
這傢夥投進了八支!
“好!將軍,果然身手不凡!”那些兵士圍著他拍馬屁。一副嘚瑟的樣子,我真想拿著棍子,照著他頭就來上一棒子。
也罷,技不如人,隻好認栽。
第二局,比長跑。
規則是每個人圍著校場跑兩圈,誰先到終點處,誰就贏。
校場的一圈大概兩三公裡。嘿嘿,這傢夥又被我算計了。我在上初中時可練過田徑,每天早上都要被體育老師逼著完成至少十公裡的訓練,3000米可是我的專項。上大學後,我也冇少往健身房跑。這長跑他是輸定了。
比賽一開始,我就死死跟在他後麵,利用他的身高來幫我減小阻力。說實話,這傢夥體力不錯。但跑起來氣喘籲籲,他的跑步節奏,發力方式都不對,用的是蠻力。
我挑釁他:“將軍這點速度還是留著保命吧。”
最後一百米,我調整呼吸,一個加速衝刺,就把這傢夥甩的乾乾淨淨。
第二局,完勝!
來到決勝局,摔跤。
比賽的方式為自由式摔跤,隻要不用陰招。一共摔三次,把對方摔倒兩次者為贏。
他又中了我的圈套。我以前可練過跆拳道,還參加過等級考試,一個360度迴旋踢能乾碎三塊木板。WWe,我也是經常看。把我逼急了,我就抱著凳子給他頭來一下。
各位觀眾朋友們,本次比賽由80公斤級對戰90公斤級,由技巧派對戰蠻力派。
第一局上雙方都在試探,都不懂對方的套路是什麼。兩個人裹在一起,我明顯能感覺他的力量數倍於我。我花裡胡哨的招式,全被他用蠻力緩解。任憑我怎麼折騰,他就是紋絲不動。
他們當兵的,平時訓練的都是殺招,能一下乾掉你,就不會用兩下的時間。
我趁跟他僵持的時間,和他像洗衣機一樣轉起來。我的重心突然降低,腳一伸,這傢夥就摔了狗吃屎。
第一局我勝!
周圍的將士是一片歡呼,可見這個狗雜種平時是多麼欺壓士兵。正好趁這個機會,替大夥出口惡氣。
甚至有人下起了賭注,大多都押我贏。
第二局一上來,他就不跟我玩花活了。兩個胳膊像大鉗子一樣,死死箍住我。到底是老兵油子。他趁我懈怠的時候,突然發力,將我甩出數米遠。
把我摔的這個疼,心裡直罵娘。
雙方來到決勝局,這時候花裡胡哨和蠻力已經全都不管用了,拚的就是毅力。
我用花招,他就破解。他發力,我也發力。兩個人死死抱住,跟焊在一起似的。
不行,我得想個辦法。對了去抓他的腰。我卸掉了他的力量,拚命去抓他的腰。他看破了我的預謀,拚命的閃躲。
哎嘿,抓住他的腰了!
這時候我正要發力,將他摔倒。他反起一肘,打在我的襠下。
我疼的臉跟茄子一個色。
“你個狗日的竇噴,你他媽玩陰的!”
他不跟我囉嗦,抓住我的胳膊,一下將我摔到在地。
現場一片死寂。他哈哈大笑,比他媽過年還高興。
“喂,還愣著乾什麼,鼓掌啊。”
大家劈裡啪啦的鼓起掌。
我氣急敗壞,從地上爬起來,照著他頭上就是一拳,然後再一拳。
“**,你他媽從我來那天你就看我不爽,我讓你找我事!讓你找我事。”
我的聲音帶著哭腔,從小到大哪受過這種欺負!
我們扭打在一起,大家迅速將我們拉開。
被拉開後,我還在那痛罵:“你個狗日的竇噴,一個畜生也能當上將軍,我他媽就是不服。”
竇噴手指我:“你知道,毆打當朝將軍,該當何罪嗎!”
“我當你mlgb的罪!”
我拔出一個夥伴的劍,朝竇噴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