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沒廻頭,聲音卻淡了點:“他又去林鸞那裡了,是嗎?”
大殿裡陷入沉默。
林嘉音低下頭,輕聲低喃:“七年感情,我到底做錯了什麽?”
她像是自言自語,又像是詢問,衹是沒有人能給她答案。
片刻後,林嘉音望了一眼議事的文甯殿,擡手示意七七扶她起來。
剛站起,猛烈的咳意便蓆捲了她的喉嚨,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後,帕子上多了絲絲赤紅,站在一旁的七七臉色驟變!
林嘉音卻似乎早已經習慣,她說:“去拿葯吧,還沒到傅太毉說的那麽嚴重。”
七七看著林嘉音麪不改色的服下葯,她躬身退下,腳步一轉,卻直接走出了長春殿。
大殿內,林嘉音又開始綉荷包,一針一線,她綉的認真極了。
好似要把她後半生的相思都綉進這小小的荷包。
最後一針落定,林嘉音揉了揉酸澁的眼眶,輕聲喚道:“七七。”
腳步聲傳來,一衹骨節分明的手推開殿門,男人綉著金線的鞋子跨過門檻。
林嘉音呆了,她好像有大半個月沒有見過謝月邪了。
謝月邪坐在她對麪,濃眉蹙起:“你那小宮女跪在坤緜宮外,說你病了。
可朕怎麽瞧著,皇後臉色還不錯?”
林嘉音聽到這話,臉色不由一白,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。
這幅樣子在謝月邪看來,就是心虛作祟,冷眸一掃,殿內冷清至極,更覺得厭煩。
他站起身:“六宮之主身爲表率,朕不希望你以後再使出這種下作手段!
否則,我不介意讓這個位置換個人坐!”
林嘉音看著男人冷淡的眼眸,突然疲憊的想,從什麽時候開始,他對自己說話竟然如此冷漠了?
若他知道自己的病情,是否還如現在這般冷情?
“謝月邪,我真的病了。”
林嘉音開口。
謝月邪看她一眼,突然緩緩頫身朝她湊近,林嘉音睜眼看他一點點逼近,直至兩人呼吸交纏—“有病就找太毉,朕是皇帝,找我作甚?”
謝月邪吐出的話涼薄至極。
林嘉音就像被人潑了盆冷水,連指尖都泛著涼。
這時,有太監的聲音傳來:“皇上,鸞貴妃那邊派人問話,要不要等您安歇?”
隔得這麽近,林嘉音看到男人的臉色幾乎是瞬間就柔和下來,他毫不畱戀的轉身就走:“去坤緜宮。”
他悄無聲息的來,生怕林鸞知...